乔艾心情紧张忐忑，抱着手机等消息，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。
直至翌日清晨，才看到昨夜商云湛的回复。
很简短的一句：【嗯 早点睡】
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。
乔艾欣喜他的回复，失落的是只有简短的四个字。
回复得这么晚，是起夜醒来看到回复她的？还是此前在忙什么？乔艾脑子乱哄哄的，失神落魄捧着手机，一直坐在床里发呆。
室友拉开她的帘子，仰头问乔艾：“小艾，要一起去吃早饭吗？”
乔艾忙不迭关了手机屏幕，尽作平常说：“我还有全麦吐司，就不去吃了，你们去吧。”
“行吧，那我跟晓晓先去了。”
四人寝室，除了住在乔艾下铺的白富美不经常来学校，乔艾跟另外两个室友相处得都还不错。
室友都出去后，乔艾自己呆在宿舍里，看着消息发了会呆。
犹豫着回复商云湛：【昨晚睡着了，没看消息。先生，早安。】
许是没醒，也许是在忙，过了五分钟没等到回复，快要上早课了，乔艾连忙起身洗漱。
法大的课程不比高中简单轻松，半工半读本来就很吃力，她更不敢马虎。
上完上午的两节课，乔艾跟谢晓晓一起到食堂用过午餐后，就到图书馆查资料，准备论文。
从未觉得看书是件如此费力，难以集中精神的事。
整个上午，无论做什么脑子里都是商云湛，是昨晚的吻，是他低沉的话。
她该怎么样让先生喜欢她？
她连先生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生都不知道……
要主动些？还是矜持些？
“乔艾，你想什么呢？书都拿反了。”谢晓晓撞了撞她的胳膊肘，乔艾一窘，连忙把书翻过来。
“学霸都还能走神啊。”谢晓晓笑着调侃，转过身，靠在书架旁问她：“该不会想谈恋爱，想男人了吧？”
总感觉乔艾这一上午，都挺不对劲的。
女人的第六感，谢晓晓笃定她有心事。
乔艾心脏一紧，脸不自觉垂得更低：“你胡说什么啊。”
谢晓晓只当她是害羞，歪着脑袋瞧她：“昨晚是江学长送你回来的，你俩就没有……没有点什么吗？”
竖起两根食指对点，眼神很暧昧。
“没有。”
乔艾合起厚重的教材，义正词严：“晓晓，我有喜欢的人，不在我们学校，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。学长很好，很优秀，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不合适。”
谢晓晓凝眉，乔艾有些学不进去，借了书，就独自先离开图书馆。
……
连续没了两份工作，手里的生活费还够支撑一段时间，她没有再跟平时一样着急找工作，总是无缝衔接，把空闲的时间拿去兼职。
先全身心投入学习里。
周日没有课程，乔艾忍不住想去找商云湛，却又不知道该以何借口理由过去。
商云湛住在繁华市中心，寸土寸金的别墅区，即便她想偶遇，也不靠谱。
实在是借口太拙劣了。
怕先生说她不好好学习，学坏了，在钻研歪门邪道。
会连机会都不想给她了。
何况她也不知道先生正常几点出门回家……
他公司的路上……
乔艾两手放在脑袋里，脸埋在书桌上，被烦躁的情绪充斥，快要炸开了。
室友林嘉丽却在这时从卫生间火急火燎跑过来，半蹲在乔艾跟前，拉着她胳膊急问：“艾艾，你最近没有兼职对不对？急，江湖救急，求救急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乔艾抬起脸茫然不解。
林嘉丽放下手机，双手合十拜托：“我今天有个兼职临时去不了，推不掉，你能帮我顶上吗？大概七个钟，两百三，我私人再给你五十，帮帮我好不好啦？那混球也不早点告诉我，我都不知道他爸妈今天来北城，还要见我。回头我一定要撕了他！！不过……第一次见家长，我得留个好印象，拜托了啦艾艾。”
两人经常一起做兼职，不少工作还是林嘉丽帮她找的。
她说得可怜兮兮，报酬也高，乔艾想了想便答应。
两人都不富裕，乔艾说：“不用私人再贴我了，改天请我吃烤冷面好了。”
“爱死你了艾艾。”
林嘉丽感激涕零地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。
乔艾哭笑不得，让她把具体消息发给她。
私人酒会服务生，有不少一起兼职的熟人，领班的老大方琳也是认识的，得知过来顶班的是乔艾也没多说。
衣服发下来，是件黑色一字肩小礼服，还有兔女郎的耳朵，乔艾才意识到窘迫。
其他女生也有些意见，嘟哝着怪不得一天两百三呢，要穿得这么暴露。
可人已经来了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一共七八个女生，都是一水的身材高挑，长相端正清秀。
负责的是酒会里端酒倒茶。
这类工作以前也接过，只是衣服没这样暴露的，乔艾上手得很快。
酒会在私人别墅里举行，大抵是商务活动，来往的宾客皆是衣着华贵。
乔艾端着酒穿梭在院落里，时不时有宾客从托盘里端酒，或者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托盘里，等空了，她又返身重新装满一托盘。
一来一回，小腿走的都有些酸了。
“怎么是你啊？”
乔艾脸色微变，认出了是上次跟薄子川一起的男人。
心中警铃作响，薄子川不会也在这吧？
紧张地环顾起了四周，不想碰到薄子川。否则，他一定会逮着机会找她麻烦的。
乔艾越想越慌，化了淡妆的俏脸发白。
商煜瞧着，把玩着手里的红酒，唇角翘起一抹弧度：“在找什么啊？是找子川么？”
“没，没有。”
乔艾端着酒要走，手腕被扼住，她一愣，怕会摔倒手中的托盘跟酒，到时候难免要扣钱，她不得已停下脚步，硬着头皮问他：“这位先生，您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商煜上下打量了乔艾一眼，见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，便勾唇道：“敢说假名，我就去问子川了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轻眯，透着股危险的气息。
非要她说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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