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回八零小富妻:怒扇小姑子
然而刚说出来一个字,就眼一黑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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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清!”
“陈家二媳妇!”
看季清晕了过去,女人们吓了一大跳,有的掐人中有的掐虎口,王大媳妇更是跑回家端了碗糖水回来,小心喂进季清嘴里。
喝了糖水,季清慢慢清醒过来。
大家都是从饥荒年代过来的,看到季清这副模样,都知道一定是挨了饿,长时间没吃饱饭,身体扛不住晕过去的。
大家纷纷往已经被老大媳妇扶起来的老太太瞅,对于王大媳妇刚才说的季清被作践的话,已然是深信不疑。
虽然现下人还穷着,但好歹不是六零年了,就算是没有条件顿顿吃白面,也不会有把人饿成这样的家庭。
这陈老太,真是看不出来啊!
王大媳妇把空了的碗往怀里一揣,又指着老太太骂起来:“你这个老婆子,怎么比我那个恶婆婆还坏!我告诉你,小清要是有个什么好歹,你就是杀人凶手,要被抓住枪毙的!”
老太太也没想到季清会突然晕倒,她看着面色惨白的季清,只能干巴巴为自己辩解:“我没饿过她,她自己耍妙不吃饭,我都给她吃的足足的。”
王大媳妇冷笑:“是吗?你这么好?”
季清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,听到老太太说给自己吃的足足的,她心中冷笑,既然老太太要展现自己心眼不坏够大方,那她怎么能不给她一个机会呢。
她拽了下王大媳妇的袖子,有气无力道:“嫂子,我头晕得很,你家是不是有架子车,把我往卫生院送一下……”
“对,得去一趟卫生院,你这身体太差了,前几天跳河也不知道落下什么病根子没有,还是得去卫生院叫大夫检查一下。你等着,我推架子车去。”
王大媳妇是真关心季清,说完就火急火燎回家里放下水碗,两只手推着二轮的架子车快走了过来。
虽然自行车到了这个年代已经不是稀罕物了,但也仅限城市里,红山根是山沟沟子的农村,物资匮乏,全村只有一家有自行车,其他人家都是用架子车。
看着季清被抬上架子车,陈老太一把抓住车辕。
“好端端的去什么卫生院,哪有那么矫情,下来回家里躺着去。再说了,家里也没钱给你上卫生院。”
季清:“卫生院不去的话,村里的余大夫那儿也行。那儿也给输液补充营养。”
老太太:“哪个大夫都不行,别想了!没钱!”
季清:“陈青岩不是每个季度都寄钱回来吗?就输个液,花不了……”
老太太:“花不了多少也没有!一大家子没有花销吗?光靠着几个爷们挣工分,够吃够穿吗?”
这话说得,把其他女人都得罪了。
除去陈青岩这样的天降之子,村里人基本上都是靠着挣工分养家糊口的,按照老太太这话,其他家没有人外出挣钱的,都别活了呗!
季清:“家里没钱的话,陈青岩下个季度的钱快发了,能不能先借上几块,等发下来再……”
“不行!”
老太太已经没耐心同季清耗了,她今天被季清摆了一道又一道,现下看季清又打钱的主意,她一下子就爆发了,直接上手拽季清,想把季清从架子车上拽下来。
“给我回家!”
这回不光是王大媳妇,其他女人也开始拉老太太,护着季清。
就在这时,村里颇有威信,七十岁了依旧身子骨硬朗的余老太婆挡在了季清前面,横眉怒目地开口:“陈老太,差不多得了。”
老太太闻言手一松,放开了车辕。
她固然能豁出来不要这张老脸,但她不想得罪余老太婆,要是余老太婆不待见她,她往后都没法在村里走动了。
王大媳妇看老太太不拦着了,把绳子往肩膀上一甩,拉着季清就走。
架子车拉出去一大截,季清回头,还能看到老太太那一脸恨不得把她吃了的表情。
哈哈!
爽了!
余大夫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,会看病会抓中药,还会输液扎针,样样都干。村里人有个头痛发热的,基本不会去卫生院,都是余大夫给看的。
刚才制住老太太的余老太婆,就是余大夫的大娘。
余大夫家离得不是很远,王大媳妇拉着车,走了半个钟头就到了。
进了余大夫家,王大媳妇把季清扶上炕,看着季清打上点滴,才小声说:“我说你就是心软心善,今天大家伙都在,能给你主持公道,你就该要求着上卫生院,去镇上好好检查一下。”
季清笑笑,她才不是心善,而是她有不能去镇上卫生院的理由。
她要是去了卫生院,那老太太肯定也会跟着去,顺便去领陈青岩寄来的钱和米面油,到时候知道东西都被她领走,老太太在卫生院闹开,那可太影响别人了。
季清:“嫂子,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,等我好了,我一定好好谢过你。”
王大媳妇:“哎呀,叫我一声嫂子,就甭跟嫂子说谢字,都生分了。你要是想谢我,等你好了给我多画几个样子就成。”
季清莞尔一笑,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
王大媳妇家里还有别的活,季清没让她陪着,让她回去了。输液的过程漫长又无聊,炕上热,季清躺着躺着,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被尖锐的女声吵醒了。
“臭婆娘,你给我起来!别装了!”
季清睁开眼睛坐起来,看到余大夫正抓着一个女人阻止女人靠近她,女人挣不脱,就指着手骂她。
拥有原主的记忆,季清一下就认出了,这是老太太的小女儿,去年才嫁到隔壁村去的,叫陈芬芳。
她瞬间想到前世形容骂人的一个词:“口吐芬芳”,用芬芳来礼貌代替大便,不禁笑出了声。
此刻,陈芬芳就是在口吐芬芳。
见季清笑的很戏谑,陈芬芳更气了,她伸长了手想打季清。
这做派,跟老太太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。
原主没什么心眼,更没这么泼辣,被这个小姑子也欺负的不行,陈芬芳没出嫁之前,对原主的几个孩子也是动辄打骂。
季清眼底划过一抹嘲弄,以为她还是原主,好欺负呢是吧。
一瓶点滴快打完了,季清看了眼,从炕边的药盒子里取了块棉花团团,按在手背上,利落地拔掉了针头。
她前世大学选修过急救医学,拔针头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余大夫,总共是两块钱对吧,医药费你叫人去陈家取,钱都在老太太那里。我先回去,等下让家旺过来取中药。”
说完,下了炕就快步出了余大夫家。
季清的一系列动作把余大夫和陈芬芳都搞懵了,足足半分钟,陈芬芳反应过来,用力甩开余大夫。
季清走得快,转眼就走出去几百米,陈芬芳一阵小跑,才追上了季清。
“不要脸的死女人,你给我站住!”
季清左右看了看,看附近没什么人,才停下脚步,转身与陈芬芳对视。
“干什么?”
“我就知道你装病呢,走的这么快,像害病的吗?”陈芬芳抓住季清的胳膊,怒气冲冲:“你知不知道,娘都被你气病了!”
季清挑眉,差点笑出声:“是吗?”
那今天可真是太有收获了。
陈芬芳看季清这么高兴,气得眼睛都瞪圆了,举起手就要打季清。
不料季清速度更快,一把打开陈芬芳的手,直接甩了陈芬芳一耳光。
“啪!”
陈芬芳顿时愣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清:“你……你这个婆娘,你敢打我!”
季清冷哼一声:“一口一个婆娘,咋地,你不是婆娘还是女娃子呢吗,难不成你嫁的那口子不行,还没让你成为婆娘?”
这话一下就刺痛了陈芬芳,她抖着嘴唇直接扑向季清:“死女人,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!”
“啪!啪!”
季清捏住陈芬芳的胳膊一推,扬手左右开弓,又赏了陈芬芳两个巴掌。
陈芬芳被打的两眼冒星,退后几步,跌坐在地上。
季清揉揉有几分发酸的手腕,嫌恶地俯视着狼狈的陈芬芳,冷冷道:“来啊,不是让我知道知道吗?”
重回八零小富妻:让她尝尝有口难辩的滋味
陈芬芳被季清挑衅,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,张牙舞爪得又要打季清。
季清这回更狠,直接伸手掐住了陈芬芳的脖子。
跟她动手,她前世可是从小练跆拳道长大的!
就算她现在用着原主的身体,体力远远不如前世,那她也是正儿八经练过的,对付身强体壮的男人或许不行,对付陈芬芳可是绰绰有余!
脖子被掐住,陈芬芳就跟被揪住后脖颈的猫一样,瞬间丧失了所有战斗力。
她红着脸瞪着季清,嘴里咕咕哝哝的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。
看陈芬芳快翻白眼了,季清才松开手,陈芬芳浑身失去了力气,倒在地上大声咳嗽,好一会儿,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。
季清居高临下,一双眼不带丝毫温度地看着陈芬芳,缓缓道:“我警告你,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,不然下一次,我不会这么好心!”
“你……”
陈芬芳说了一个字,对上季清冰冷的眼神,吓得瑟缩了下,闭了嘴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从季清的身上,感觉到了可怕的威压!
季清没有再理会陈芬芳,把手揣进衣服兜里,转身往家里走。她刚才打陈芬芳下手不轻,手背上输液的地方肿起来了。
哎,原主这个身体素质,也太差了。
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身体素质提上来,就算不能像前世一样一人打几个男人都不在话下,也至少能在教训人之后自己不受伤啊。
走进院子里,就听到老太太在堂屋嚎叫的声音。
“真是没法活了,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才给我儿子娶了这么个害人精进门啊!这日子,还怎么过啊!”
陈家人回来吃中午饭,家旺看到季清,凑上来对季清耳语:“娘,奶说你欺负她,把她气病了。”
招娣也端着碗走过来,不服气道:“你听奶又编排娘,向来只有奶欺负娘的份,娘怎么可能欺负奶!娘你快来喝粥,别管奶,让她嚎去!”
季清被招娣说的有点不好意思,哎呀,今天还真是她欺负的老太太。
见季清坐下,盼娣连忙舀了碗粥,端到季清面前放下,早上奶带着大娘走了,叫她在家里做饭,她很担心娘,却不敢跟着去。
看娘好好地回来了,她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必旺还小,坐在招娣旁边喝粥,只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季清。
季清喝完一碗粥,刚准备起身回屋,陈芬芳回来了,陈芬芳一进院子,就在厨房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爹,你要给女儿做主啊!”
大家纷纷向陈芬芳看去,当看到陈芬芳蓬头垢面,满脸满头的土,一张脸肿的像是不对称的猪头,都吓了一跳。
老陈头忙放下粥碗去看陈芬芳:“咋了,这是咋了?”
堂屋装病躺着的老太太听到小女儿的声音,立马不嚎了,下了炕走出堂屋,好奇地往厨房瞄。
她特地叫人去了趟隔壁村,叫来小女儿给她治一治不听话的二媳妇,怎么回事,怎么哭上了。
难不成芬芳打算这么治二媳妇?
“她给我打的!”陈芬芳指着季清,“娘让我去余大夫家看她,她给我打成这样了!爹!你快把这个恶毒的死女人赶出去!”
陈芬芳的话,震惊了所有人。
什么?
季清打了陈芬芳?
季清可是以前被陈芬芳骂都不还口,只独自生闷气,最多说几句阴阳怪气话的人,今天居然有本事打人了?
这怎么可能?
眼看没一个人相信,陈芬芳气的快要吐血,喷火的眸子瞪着季清:“死女人,你敢做不敢当是吗!”
季清抿唇,叹了口气,慢吞吞开口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之前原主被风言风语乱传作风不正,原主在家里哭着解释,没有人愿意为原主说话就算了,陈芬芳更是拿一堆脏话羞辱原主。
现在,她就让陈芬芳也尝尝,有口难辩的滋味。
“好啊!你打了我,竟然不承认!”陈芬芳恨得牙痒痒,看到余大夫进了门,立马就朝着余大夫扑了过去。
“你来得正好,你给我作证,是不是她打得我!”
余大夫看看平**着的季清,再看看嘶吼发疯的陈芬芳,有些无语,没好气道:“我做什么证,明明是你想打她。”
他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他大娘,也就是余老太婆,知道了今天早上季清被欺负的事,对陈家老太太和陈芬芳的作风很是不喜。
陈芬芳没想到余大夫竟然帮季清说话,一把推开余大夫,指着余大夫的鼻子骂起来:“好啊你!睁眼说瞎话!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,你是不是就是她那个姘头!”
余大夫今年四十多了,听了陈芬芳这话,臊得脸都红了。
他脸红脖子粗的吼道:“你乱说什么呢!这种话能乱说吗!再说胡话冤枉人,我告诉大队长去!”
在医疗条件不好的年代,大夫这个职业,地位是非常高的,救死扶伤,有些地方把大夫看的跟神仙一样。
见余大夫生气了,老陈头赶紧赔礼道歉:“余大夫啊,别跟娃们一般计较,你别往心里去,我回头教训她。”
余大夫还是气鼓鼓,把中药往台子上一搁:“两块钱,拿钱我走了,真是的,给人看病这么多年,从来没这么被冤枉过!”
听着吵闹已经从堂屋走过来的老太太听到季清看病居然花了两块钱,不管不顾的嚎起来:“哪来的钱!啊!哪来的钱!”
老陈头看着老太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村里男人嘛,女人在家里怎么闹都没事,被外人看笑话是受不了的。
他大呵一声:“吵什么吵!”
老太太被镇住,瞬间息了声。
老陈头又喝一声:“拿钱!”
家里人都知道,老陈头是平日里不发威,发威了谁都得听他的,老太太梗着脖子犟了几十秒,最终在老陈头狠厉的眼神下,回堂屋取了两块钱,摔给余大夫。
余大夫拿好钱,人气笑了。
他对老太太说:“陈老太,我只是个看病的,你要是再这样,以后你们陈家人生病,我可一个都不敢给看。”
老太太眯起眼睛:“你吓我?”
“没吓你,说一句实话而已。”余大夫看了眼一直坐着没吭声,手背上还有一块淤血的季清,想到刚才在自家,陈芬芳喊着要打季清的模样,摇摇头道:“谁都是从媳妇过来的,有的时候,也别太不留余地了。”
他说完,也不多待,转身就离开了陈家。
被外人看了笑话,老陈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心里火大的要命。他是个要面子的男人,今天这人,真是丢大发了!
陈芬芳还没看清局面,拉着老陈头的胳膊继续讨伐季清:“爹你看看,这个姓余的,为了她都教训起娘来了,你就不管管吗,他们两个肯定不干净!”
“啪!”
老陈头一扬手,一个巴掌甩在陈芬芳脸上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“干啥!你干啥打她!”老太太看老陈头居然打小女儿,冲过来就将陈芬芳护在怀里,和老陈头对峙。
老陈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,对老太太也毫不客气:“你就惯着她!惯得她无法无天,满嘴胡话!你们两个,都给我回屋里反省去,别出来丢人现眼!”
这话说得重,老太太呆了几秒,拉起陈芬芳就往堂屋走,进了堂屋,哐的一声摔上了门。
此情此景之下,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大喘气,唯有季清起身,淡淡对老陈头说:“爹,我也回屋子里去了。”
完本试读结束。